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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她,鐘南山與鼓浪嶼的淵源被更多人了解

  花與琴、浪與詩,提起鼓浪嶼,耳邊流淌的、眼前浮現的,無不是令人酥軟的記憶。但有人說,這些不過是浮于表面的美麗,真正的鼓浪嶼是隱忍溫和、是寵辱不驚、更是堅韌不拔!如島上直刺蒼穹的木棉一般,鼓浪嶼就是“木棉島”。鐘南山就是繼承了這一品格的鼓浪嶼兒郎:危險時刻,挺身而出,逆向而行,風骨凜然。勾陳此中往事,向世人展示鼓浪嶼詩意之下英雄氣質的人就是盟員李秋沅,鼓浪嶼走出的兒童文學作家。

  寫不盡的鼓浪嶼

  鼓浪嶼不大,很小,方圓不到2平方公里。常住人口自然也少,1萬多人,似乎也釀不成什么“風云”?删褪沁@個小島,讓李秋沅文思如泉涌,創(chuàng)作出了諸多的傳奇。是的,是傳奇——并非禁錮在古厝洋房里的小兒女之歌,而是揭開了鼓浪嶼這一英雄之島的往事,并以之為據點,打開了中華民族多維的歷史鏡像,呈現美與善的人性光芒。

  《木棉·流年》,李秋沅獲第九屆全國優(yōu)秀兒童文學作品獎的長篇小說,以兒童阿寧的視角打開了抗日戰(zhàn)爭時期的鼓浪嶼往事。安靜閑逸的鼓浪嶼棲居著安靜閑逸的人,但當血與火的考驗到來時,他們卻放棄了安逸,堅守良心,以各自的方式展開了抗爭。無論是與革命丈夫同生共死的梅雪姨還是為報中國人養(yǎng)育之恩最后切腹自盡的唐明澤,他們的死,作者都以詩意之筆代替了血腥描述,但更讓人感受到了他們犧牲的壯烈與令人心痛的哀傷。

  《木棉·流年》的姊妹篇《木棉·離歌》和《記憶的碎片》講的也是抗戰(zhàn)時期鼓浪嶼的悲歌,那些曾經消散在歷史云煙中的身影,被作者撿拾回來,拂去塵埃和我們相會。這些英雄,就如島上遍植的“英雄花”木棉一般,溫婉中又綻放著火熱,是李秋沅崇尚的堅毅和熱烈。

  《鐘南山:生命的衛(wèi)士》,入選“中華先鋒人物故事匯”系列的人物傳記,李秋沅著重描寫了鐘南山的成長過程,特別強調了其家風的熏陶:父親鐘世藩、母親廖月琴言傳身教,塑造了鐘南山實事求是的治學精神,慈悲濟世的國士品格。而他的故事也是從鼓浪嶼開始。

  《虞人巷里的老屋》,李秋沅獲第二屆曹文軒兒童文學獎的長篇小說,講述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,女孩金杏隨父母回到南方海島的故鄉(xiāng),海島上的一切都令她新奇,她張大了雙眼去捕捉這里的生活和習俗的點滴。其中,可見父母情、祖孫情、鄰里情、師生情、同學情,亦能感受到奔騰年代與個人成長相融交織的跌宕波瀾。

  “我童年的老屋和與我一道生活在老屋里的親人們,深深烙在我的生命記憶里。他們是‘我’的一部分。我時常做一個夢,夢里的時間是連續(xù)的。我在夢中三番五次地回到老屋里。現實中的我早已離開那兒了,但是夢中的我還在老屋生活著。我就那么在夢中,在我的老屋里,過著我的另維度人生!

  談起《虞人巷里的老屋》,李秋沅這樣說道。不只老屋在她的夢里,鼓浪嶼也一直在她的夢里,“像一條流淌的河,河水承載著豐沛的情感與諸多寫實細節(jié)”,不斷給予她溫暖以及創(chuàng)作靈感。

  “兒童文學,清淺卻不膚淺”

  關于鼓浪嶼的種種,并非全是李秋沅的想象。除了成長所見,她亦常穿梭于鼓浪嶼的巷陌中,尋親訪友,忠實記錄下此中不為外人所知的往事。這些記錄成為植根于其作品中的真。而這份真,勾起了讀者的認同感與信念感。

  如《木棉·流年》中孩童在退潮時撿“浮柴”的生活細節(jié),“我”閱讀《圣經》章節(jié)的日常,亦或是撿木棉絮做枕頭……令鼓浪嶼人讀來都感嘆“很多人和事似曾相識”。

  這樣豐沛的細節(jié),給讀者打開了鼓浪嶼真正的入口。

  對“真”的追求中,李秋沅并不回避成長中的挫折與魯莽。

  《鐘南山:生命的衛(wèi)士》,開篇就是11歲的鐘南山舉著黑傘從三樓躍下“飛翔”;《蝴蝶》中的劉思為了追逐搖滾樂而向父母叫板;《石上花開》中的“我”是個問題少年,離家出走賣文為生,輾轉流浪之后,“我”開始反思,所追求的自由是不是真正能夠讓自己快樂……

  莽撞、孤獨、挫折,李秋沅作品中的孩子是那樣真實,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。這也是李秋沅對幼年自己的回訪:孤獨練琴時的自己,心生反叛的自己,懷抱著各種夢想的自己……她的作品都是以孩童的視線看世界,坦陳成長中的困惑,以及此中經歷的種種陣痛。主人公們或許懵懂,或許迷失,但總能遇到一位溫厚的長者引導他們走出蒙昧,走向光明。

  “創(chuàng)作兒童文學,成人作家必須打破成年人的傲慢。對于青少年來說,成人是他們世界的客人,他們才是主人。我希望通過自己的真誠,獲得他們的認可,允許我進入他們的世界,成為他們的伙伴,感知他們真實的悲歡,為他們說話。”